舍费尔:不。我热爱这样痴迷的自己。
镜:我都不稀得拆穿你。就你这破手,其他三家已经是放水两三成了。这种竞技的玩意,不棋逢对手,不如回家躺尸。
舍费尔叫板,我并没有要你们谦让我呀。是我输不起还是你们输不起呢。
镜听这话倒有点痛快。他就喜欢这种豪赌火并依旧不跌面的气概。
杭天过来给冯镜衡送文件,其中一份便是他叫律师起草的关于汪春申儿子的监护及供读协议,盛稀那头律师递话,小子想见冯镜衡。
冯镜衡看过协议,交还给杭天,留给助手去跟汪那头及代表律师沟通吧。至于盛稀,快开学了,冯镜衡嘱咐:“告诉那小子,想和我谈条件,第一个月的月考成绩进班级前十再说。”
杭天如实道:“师大附中的班级前十名,你开玩笑呢,你当人人都是栗小姐。”
冯镜衡今日心情不好,连同杭天也在揣摩着说话。但杭天知道,多提栗小姐永远是安全牌。
某人嗯一声,“她老爹和舅舅都是读书大拿。她有好基因继承。”
杭天紧接着和老板耳语起来,那位姓季的医生。实在不好意思,并不是杭天办事速度能耐,而是确实对方没什么可查的。
名校医科大医学博士学位,最近刚晋升主治医师。父亲拿着季老爷子倒卖外汇的资金开了个厂,前头几年也不算景气;母亲体制内事业人员。值得一提的是,季家有个叔叔,早年就是栗小姐高一的班主任。
冯镜衡听到一个遥远的年代,更是忿忿不平。叫杭天拣重点说。
杭天摊手,就这么点事。栗小姐早些年是喜欢对方,对方却一直没表示。直到他本科快毕业的时候两个人才挑明的。
至于,栗小姐分手的导火索。所谓出神的那个对象,好像是季原来的高中同学。医患关系再碰上的。
冯镜衡抽着烟,听着嗤之以鼻。想也知道多么的狗血多么的庸俗多么的不需要再多推敲了。
他冷哼一声,知会杭天,“行了,你知道我要什么。”
杭天领命。临走前再补一记八卦给老板,季医生的导师老板有个女儿,比季大一岁。坊间传是有些绯闻,但是,听说季并没有回应。
“嗯?”老板直钩下饵,等着亲从说他想听的。
结果杭天一时嘴快,“比来比去,还是觉得原配好?”
一个词犯了冯镜衡忌讳。
杭天连忙作势打嘴,改口道:“本来就没理由的,栗小姐这样的品貌,被背刺确实是个想不通的笑话。”
“有什么想不通。亲生父亲照样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,也能一码归一码同行圣手惺惺相惜。”冯镜衡目光一凛,“栗老师不肯承认罢了,他失望前者是事实,然而后者也不那么乐观。倒不如你们一齐别来烦我女儿。正如当初……”
冯镜衡的话戛然而止。
舍费尔的中文半吊子。镜和他助手在那密谋着什么,他即便竖着耳朵听,也听不大明白的。
倒是坐回来的镜主动和他牢骚起来,跟舍费尔取起经,问他,你是如何跟你的女婿相处的。
舍费尔的家族观念还是有点重的。这也是他乐意和镜来往,也乐意在中国做生意的原因。
但是他和他的女婿,好像并没什么话题可聊。毕竟男人这种生物很偏颇,我司空见惯甚至不遑多让的伎俩,我可以玩可以弄,但是,你敢炮制戏谑我的女儿,那么就是另一番说法!
试试看,没准抵在你脑门上的就是硬家伙。
镜不禁哀叹一声,明明就该是这么个理。他觉得翁婿协同一气才对,也许我们都不是绝对正确的人,但是我们有共同守护的对象,彼此拥趸,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嘛。
快到黄昏时,包厢这头中场休息去吃下午茶。冯镜衡接到了向项的电话,因为向女士收到了一盆上好的蝴蝶兰,她想都没想,便知道是冯镜衡送的。
电话那头客套殷勤的受用还没说出口,这头,冯镜衡先负荆请罪了。
向项这才一顿,只以为他和圆圆吵架了。
冯镜衡一面踱步,一面走进一间空荡的包间,细说原委,承认他昨晚仗着些酒气,冲撞了栗老师……
向项只听说一截,先出言打断了,她觉得匪夷所思,“你的意思是,你因为门口的花和蛋糕,跟栗朝安干起来了?他还陪着你吵吵完了?”
“是。师母,您怎么骂我都可以,跟圆圆无关。”
“圆圆说什么了?”
冯镜衡只得粉饰,“她自然怪我。不该那样冲栗老师。”
向项听后,却是再问了一遍栗朝安的态度,“他当真陪着你吵完的?”
“是。准确来说,是我硬缠着老师吵完的。”
向项却没觉得有什么差,“这个世上,能让他坐下来一来一回吵吵的没几个。”
“师母,我昨晚是气急了也气昏头了……”
“嗯。我大概能懂你的心情。但是,懂未必我就体谅你。我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