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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节(2 / 3)

玉卿终于意识到自己丢失了对他很重要的宝贝,而这个宝贝不再属于他,还被他人夺了去。

而他曾经错过的珍宝却被别人捧在掌心里。

当他再次面对薛雁时,后悔、懊恼、自责甚至嫉妒等种种情绪占据了他的内心,他希望薛雁像当初那样,见到他时满心欢喜,甚至希望听到她在王府过的不好,这样他便能顺势提出让她再回到他的身边,不管怎样,薛雁从前那样喜欢他,他觉得当初自己做的不好寒了她的心。

薛雁同他赌气,但倘若他放下身段去哄她,她未必不肯回头。

她和自己还有婚约在身,她是自己的未婚妻子。这一点无法改变。

薛雁原以为她和薛凝换回,二表哥必定心中欢喜,可没想到他竟是如今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。

她心中猜想,应是府中出大事,那日入王府她留下书信让谢玉卿小心提防董菀,便是担心董菀会趁机对谢母和谢玉卿不利。

谢玉卿无奈苦笑,“府中确实出了点事。”

薛雁素来聪慧,兄长出事,在他受伤昏迷受伤,母亲卧病,她也能将谢家打理得井井有条,自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她的一双慧眼。

他不禁想起那日赵文轩来探望他时,问了他一句,“你对薛家二小姐可曾有意?”

他当时沉浸在薛凝被赐婚,沉浸在爱而不得的痛苦之中,赵文轩又劝他,“薛雁是个难得的好姑娘,错过她,你将来一定会后悔。既然你不知珍惜,那自然会有珍惜她,对她好的人。”

那时,他不以为然。直到今日他才知,赵文轩比他看事情更透彻,也更会看人。

其实薛雁从方才见到王念云同姐姐一同回府,便知要坏事。以王念云的性子,挑破离间,是非颠倒,姐姐解除了她的禁足,她必定会闹事。

只听谢玉卿道:“其实薛家兄长出走,是因谢家而起。”

薛雁困惑不解地问道:“难道姐姐找母亲借了三千两银子是与谢府有关?”

谢玉卿惊讶薛雁竟然如此聪慧,竟能猜到是这个缘故,深觉错过薛雁感到很遗憾的同时,更恼恨自己不识珠玉,不禁苦涩一笑:“凝儿想学做生意,却因缺乏经验,亏了银子,只好求助薛家。”

薛雁问道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姐姐怎会突然想做生意,开铺子。”

谢玉卿自责不已:“这一切都怪我。”

原来自从薛凝进了谢家,便也接过薛雁手中关于谢府的管家权,可薛凝只擅长吟诗作画,哪里懂得管家算账。

她向来同王念云十分要好,入谢府的第一件事便解除了王念云的禁足,王念云便以谢玉琦还赌债为借口,接二连三地找薛凝支取银子。

府中负责采买的下人见薛凝好糊弄,也纷纷有样学样,借口添置日常所需用品,入府当天竟将原来府中一个月的月银都支用出去。

那日账房先生拿着账本来找谢玉卿,他才知道薛凝才入府一日,竟然支取了六七百两银子,为了填补被支用的银子,勉强维系府中日常的开销,他只得拿出自己的积蓄,并让府中人等先节衣缩食度过这一个月。

为了能维系府中老小的生活所需,他让账房先生将每一笔府中支取的银子先报他知晓。

秋闱科考在即,他常常温书到了深夜,还要跟着账房先生学算账管家,自是疲累不堪,苦不堪言,每每苦闷劳苦之时,便总会念起薛雁的好来,想着倘若薛雁还在,必将府中日常琐事都安排的井井有条,他便可心无旁骛去温书。

他原也并未说什么,只是太过劳累,加之科考在即,难免对薛凝有所疏忽,每每薛凝邀他赏月赏花,十次他便拒绝七次,只因他实在抽不出时间去陪薛凝,薛凝心思细腻敏感,自是察觉到二表哥最近沉默寡言,也不同自己聊诗文了,便以为谢玉卿冷落了自己。

又觉得自己帮不上忙,觉得愧对谢家,便想着极力挽回,她听了王念云的话,“薛雁能做生意,你身为薛家嫡长女,难道还比那薛雁差。”

薛凝本不屑于去学那商贾之家做生意,可她一心想要为二表哥分担,将那支取出去的银子挣回来,想挣更多的银子证明自己,便拿了一部分嫁妆换了银子,选了一间绸缎铺子,打算开一间成衣铺。

可她哪里懂得做生意,更不懂得如何进货经营,这时王念云便自告奋勇说这一切全都包在她的身上。

锦绣坊开业后,薛凝也去看了铺子里售卖的成衣,她虽然不懂做生意,但从小锦衣玉食,身上穿的都是锦衣华服,自然也懂得分辨布料的好坏,见铺子里都是一些质量低劣的粗糙的布料,她担心卖不出去。

但王念云却说做生意之事就包在她的身上,薛凝只管等着收银子便是。

头两日,每天都有将近五百两银子进账,薛凝便也放心将铺子交给王念云经营。

可就在开门做生意的第三天,兰桂坊的歌姬林纾却找上门来,那林纾长得貌美,是王念云的兄长王念宗在兰桂坊的相好如卿的小姐妹。

原来替薛凝经营铺子的正是王念宗,自从珍宝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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