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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观音妙(4)(1 / 3)

崔邈送了一封又一封的信,都被王夫人拦了下来。

王夫人没有拆开,让人拿去烧了。若非崔氏与王权对立,陆家王家站队了长公主,这两个人应该是很般配的一对。

崔夫人的矜傲在宗妇里是出名的,纵是公卿王侯,若觉得此人粗浅,在宴席上依然将人家鄙薄如泥,视若无物。如今被小儿子烦扰得,都想和王夫人倒苦水了,想问问,你家的灵默,也是和我家的孩子一般难缠吗,为了娶妻,什么话都说遍了,愿意入朝为官,打理家业,恳求阿娘阿耶让陆家愿意把女儿嫁过来。

就跟信封附着的那些小巧的珠钗、栩栩如生的泥人、竹蜻蜓和棋具一样,剖开那些四处搜寻辗转反侧的少年心意,所剩的不过是最轻薄无用的东西。能够被毫不顾忌地,潦草扔进石炉,噼啪几刻,已作了空中飞尘。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几个月后,灵默出嫁。陆左相的门生多是仕宦,王氏世家累年姻亲广泛,官宦公卿的添礼流水抬来,熟悉的长街挂满红绸,币钱满路,震荡着喧嚣锣鼓和漫天彩带,灵默在上桥前,捏住兄长陆琏的手,问,“哥哥,到时候,你会一直陪着我对吗?”

陆琏回握,耐心擦拭掉她掌心的汗渍,“别担心,我已经去信给沉校尉,不要理会外边的穿凿附会,他是礼数周全的人,不要害怕。”

灵默听罢,终于放心抽回手,回轿坐好。陆琏因半头白发,有不吉的象兆,还是没能跟着仪仗,坐到她的喜宴上。

沉兰真是庶人出身,独门独户,迎亲的礼数比不上新娘子家中准备的豪奢,不过好在颜色俊朗,长年在边境任职,却没有把面容晒黑。

青年郎君剑眉星目,红袍襟花,坐在金鞍白马之上,一向冷着的桃花眼溢着笑,便胜过长街飘扬的明艳红绸。不过与上京公子不同的是,他身量硬拔,姿态挺拔峭直,腰间别着软剑,一眼就能看出武将的影子。

花月佳期,洞房花烛,又是陆家的小姐,没有人会招惹沉兰真,一些王孙公子的劝酒也很礼貌,只是想让此人出点洋相,金樽清酒,一斗接一斛,可惜反而是自己醉意大作,沉兰真还是一派眼神清朗。

他看了看时辰,放下酒盏,让部将看着长席,抬手正了玉冠,迈步向后院走去。

沉兰真不敢让灵默久等。

陆琏的信他收到了,看了好几遍,说什么不行夫妻之礼,只需礼数周全待她,金银珠宝绫罗绸缎都会抬过来,不会占用沉家财资。

沉兰真立即回信,子琏昔日恩德,兰真不曾报还。兄不必忧心,汝妹既为我妻,必然至礼相待。

沉兰真亲族皆逝,靠着远亲近邻的接济才接着读书,没想到一到上京,因为文名张扬,相貌出众,颇为闺秀青睐,成了入赘良选。

一些考生记恨他,还扮作女人来污蔑他,若非陆琏为他证明操守,恐怕他在进金銮殿前,就已经被斥夺功名,贬为白身。无论是声名不扬的小吏,还是后来成了人人退避沉校尉,陆子琏相交如初,宦海浮沉,沙场无常,沉兰真明白知交千金。

我是会爱待妻子的。

希望子琏和陆小姐说了,她能够放心自己。

府苑被重新翻新过,沉兰真长手拨开珠帘,挥退两行侍人,解下从不离身的长剑,穿过银屏,此刻醉意似乎才上了心头,脚步慢了下来,不敢惊动在擦拭眼泪的小妻子。

宝烛高烧,芙蓉帐幔,新嫁的女郎坐在绣榻上,漆黑的长发挽作高髻,垂珠玉冠,十二钗珠,把纤小的脸压得愈清愈小,眼泪都掉下来了,也不敢呜咽作声,连珠络也没有一丝作响。

规矩得,可怜。

沉兰真翘起的唇角微抿,与她相比,自己身世寒酸,比不上那些王侯公卿,也比不上那些知根知底的世家郎君,是委屈她的。

他最恨世家以门第取人,一刻间憎恨起自己的出身,不能让妻子称心如意。

强作没有看到她发红的眼眶,他道,“陆娘子,好巧。”

新婚之夜,这样的生疏。

灵默抬头看他,入眼一双碧青剑眉,带着点酒意,飞扬肆意。这就是她的新婚郎君了,原来是见过一面的,哥哥让自己放心,是早早就做好了准备。

她用力擦完眼眶,“今日妆太重了,方才睫毛掉了下来,眼睛痒痒的。”

“没关系的。”沉兰真说,“难受的话,把妆卸了吧。”他把外榻装好的热水银盆提来,仿佛做这些琐碎小事,才让他感到踏实。

他拧了拧干巾帕,动作顺畅,递到灵默面前,“你擦擦吧。”

灵默不知道她可以叫那些仆役进来帮她洗掉,她哪里做过这些事,正如沉兰真所料,她粗浅擦了几遍,漆黑的睫毛和粉色的妆面仍有残余。

他终于伸出自己的手,“我来帮你吧,往后便是夫妻了。”

觉得自己很不争气,灵默惭愧地,“麻烦你了。”

沉兰真那条曾经伤过的左腿微微发热,原来是疼痛的幻觉。他面色纹丝不动,走近了绣床,半蹲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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