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何子帆分手,是他设的一个局。
但他想要的不是苏语鹿的伤心欲绝。
而是逼迫她,在心里对何子帆彻底宣判死刑。
薄司寒一边欣赏着苏语鹿的眼泪,那是他胜利的果实。
她越痛苦,就代表着他的胜利果实越甜美。
明明品尝着亲手培养出来的甜美果实,他的心房却因她的痛楚的颤动。
手指非常技巧地从脖子滑向她的脸,轻抚弄着她俏丽的脸庞,指腹抹去眼泪。
眸色一黯,一下子就冲动扑向她。
那张俊颜贴了下来,紧贴着她湿漉漉的脸,咬着她的嘴唇,含住她,搜刮她。
语鹿被狠狠吓了一跳。
眼睛兀的睁大,眼泪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狂热的吻,给吓了回去。
薄司寒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,谨防她从自己手心里逃脱,修长有力的手指扣着她后脑勺,慢慢摩擦,力度极轻。
他吻起女人来,时而火急火燎,时而绵延温雅。
关键是时间又很长,把人嘴皮子都要磨破。
语鹿手指揪紧他的衬衣,简直受不了他了。
胸腔里的空气都被他抽干。
她都伤成这样了,他满脑子想着这个,这人简直不是人。
是禽兽!
语鹿哽咽一声,迷迷糊糊挣脱开呼吸。
“你能不能别这样……”
“你是无赖是不是……”
“你怎么老这样……我都受伤了,还失恋了,你能不能体谅一下我的心情。”
唇舌交织在她的控诉下生生刹车。
他的鼻息眷恋着她鼻息。
深邃幽暗的眼神对上她湿漉迷茫的瞳眸,语气实在是不太好。
“失恋有多了不起?为了一个男人哭成这样,你还挺理直气壮啊!”
“早就提醒你了,别为了男人哭。你就这点儿出息,不就是跑了一个臭男人,弄出一副惨兮兮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?没有爱情你要死啊!”
“你!你!”
语鹿脑袋迷迷糊糊的,被他一顿训,大脑立刻就有点转不过来了。
始料未及的一瓢冷静理智被他泼过来。
语鹿差点没接住。
但这姑娘耳根子软,心气儿又重,他早摸透她的脾气。
这骂刚好骂到她心坎儿上,把人给叫醒。
毕竟人活一辈子重要的事很多,为了感情的事拖泥带水欲罢不能,的确很幼稚。
薄司寒脸色一沉,戳她脑门跟戳脊梁骨似的。
她抬手抱住头:“别戳了,疼。”像是惊恐无助的小动物。
薄司寒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。
口头上还不忘再戳两下心窝子。
“我看你是脑子进了水,不戳两下你不清醒。”
语鹿哀哀的望着他,被他骂的脸皮都绷紧,不再敢吭声。
薄司寒敷衍的扯了扯嘴角:“还哭吗?”
她摇了摇头。
哭过闹过,起起落落的情绪终于缓和下来,恍然间只剩下大喜大悲之后的虚无。
薄司寒揉了揉她的头发,气息也终于变的平和。
“我们回家吧。”
别扭的男人
他没发现他开始喜欢把回那套公寓,用我们的家这句口头禅来指代。
我们回家,挺矫情的四个字。
心里因装着这样的想法,记忆力突然就变的格外好。
记得回家路上的每一段路上的风景,记得每一个拐弯口红绿灯变换要多少秒。
薄司寒在前面开车,偶尔从后视镜里望上苏语鹿一眼。
她嘴角的弧度都快淡的没有,安静无言,眼神空洞。
饶是这样的她,竟让薄司寒心底里生出无限的安全感。
不再会有抓不住的恐慌。
还在路上时,薄司寒戴着耳机给周然打了好几个电话。
从底下停车场到进电梯间,他一直抱着她,语鹿连脚都没落过地。
到了屋门口,立着是三个人。
他早已布置好了一切。
周然带来了一个阿姨和一个医生。进屋后,薄司寒将语鹿放在沙发上,又让医生给苏语鹿重新做过一次检查。
结论跟医院里差不多。
又开了些消炎镇痛的药。
私人医生走后,薄司寒让保姆去厨房做了点易消化的夜宵。
等他帮语鹿洗完头洗完澡出来,多多少少逼着她吃了点东西,才让她去睡觉。
折腾了两天多时间,语鹿抽筋拔骨似的疲惫,头沾上枕头,就沉沉睡去。
薄司寒洗完澡出来,坐在床边。
长久凝视着她的脸庞,眼前这个让他无法抗拒的女人,每一根头发丝都看得见摸得着,却又始终没有实实在在拥有的感觉。
他情不自禁在女人脸颊上留下炙热一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