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离开了刑部大牢,回了皇宫就直奔御书房。
“太后娘娘驾到。”
凤城寒从奏折中抬起头,便看见了带着一身怒气而来的太后。他起身揖手唤了一声:“母后。”
“别叫哀家母后。”太后怒道:“寒儿是你的亲弟弟,你怎么这么狠心,罚了他的俸禄不说,还打了他板子,将他关进了刑部大牢,有你这样当哥哥的吗?”
面对太后的质问,凤城寒坐在椅子上回道:“朕先是一国之君,再是母后的儿子和夜王的哥哥。以夜王在青州做的事儿,如此处置他,已经是从轻发落。”
“你……”太后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,“好啊!你在哀家面前也摆起皇上的架子来了。”
什么先是一国之君再是儿子,他这意思摆明了就是在说,她这个太后,管不了他这个一国之君。
“朕不需要在母后面前摆架子。”因为他本来就是皇上。
太后气结,这个忤逆她的儿子,她无论如何都是喜欢不起来的。
她深吸了几口气道:“夜儿他不过是为了给哀家准备寿礼,让青州的人给他献了些宝而已。青州乃他的封地,让他的子民给……”
“太后娘娘。”王信大喊一声,打断了太后的话。什么子民啊?她这是糊涂了吧。
皇上顿时变了脸色,微眯着凤眼道:“母后说青州的百姓乃夜王子民?”
这天下百姓皆是皇上的子民,可不是封王的子民。
太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,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道:“是哀家失言。”
走别人的路
太后接着道:“青州本就是夜儿的封地,他贵为亲王,又是你嫡亲的弟弟。让青州的百姓,献些宝物给他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儿,你罚罚俸银告诫他一番就算了,怎么能打他,关他。”
在太后看来,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儿,是可以直接揭过去的。
凤城寒在心中冷笑:“母后可要去青州听听百姓们是如何评价夜王的?因为夜王在青州做的事儿,已经让青州民怨四起。若民怨积深,百姓便会反,这天下便会不稳。若不惩治夜王,以儆效尤,这藩王岂不是人人都会跟他学?这天下岂不是会乱了套?”
“哀家不管那些。”太后讲不赢道理,便不讲了,“你若还认我是你母后,就赶紧将夜儿从大牢里放出来,否则……”
“否则如何?母后要不认我这个儿子,跟着夜王去青州吗?”凤城寒直接说了他母后的话,让他母后无话可说。
“你……”太后气得翻起了白眼儿。什么她要跟着夜王去青州?分明是这个不孝子,想把她气到青州去呢!她若是去了青州,便算是如了他的意了。
她才不会去青州,她是太后,又不是什么太妃,才不会跟着做王爷的儿子去封地。
“太后娘娘息怒啊……”崔嬷嬷连忙扶住了太后。
“你们这些人是如何伺候太后娘娘的,没瞧见太后娘娘身子不适吗?还不快扶太后娘娘回云祥宫歇息。”凤城寒看着太后身后的宫女冷声道。
“是。”宫女们纷纷上前搀扶太后,和崔嬷嬷一起,扶着气得头昏眼花的太后回了宫。
太后回到云祥宫,刚在床上躺下,便发现她的床前少了个东西。立刻问:“夜儿送哀家的玉石屏风呢?”
她走的时候,这屏风还在她的寝殿中,怎么回来就不见了。
宫女低着头小声回道:“太后娘娘出去没多久,皇上就派了人来。说这玉石屏风上的玉石,是夜王抢的别人家的传家宝,要还给人家,便将玉石屏风抬走了。”
太后气得呼吸都急促了起来,白眼儿一翻,直接气晕了过去。
“太后娘娘……”
“快,快传御医。”
一刻钟后,御医跑着到了云祥宫,给太后把了脉,说她这是怒火攻心,血气上涌一时承受不住,这才晕了过去。开了药方后,又嘱咐宫人,要小心照顾太后,不可再让太后动怒。
御医走后没多久,这太后就醒了。她醒了后,便让所有宫女都出去,只留了崔嬷嬷在身边。
“崔嬷嬷,你去找人,将皇上不孝,将哀家气晕的事儿给传出去。”太后躺在床上,目光阴森地冲崔嬷嬷道。
崔嬷嬷皱了皱眉:“这怕是不太好吧!您和皇上是母子,若是皇上知道了,怕是会伤了您二人的母子情分。”
这皇上虽然是不像夜王殿下那般孝顺,但是他也是太后娘娘的儿子,这当娘的,怎么能传这样的话坏自己儿子的名声呢!
太后瞪着眼睛道:“他拿哀家当母后了吗?他若拿哀家当母后了,就不该那样气哀家。他不孝,哀家还说不得了。”
“太后娘娘……”
“你就照哀家的吩咐去传,哀家要让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,他们的皇上是个忤逆不孝之人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翌日。
崔嬷嬷一大早就拿着太后宫里的腰牌出了宫,因为太冷了,她便直接找了间茶楼。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