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映瓷也不含糊,坐那儿就开始写。数据分析这种东西都是她本科玩剩下的,说出来她的真实学历还有她的导师,估计能吓死费则臣,但是烟映瓷只能忍。
妈的,早知道不当大一学生了。
烟映瓷不到40分钟就写完了三个月的东西,但是她也不能表现的太厉害,过于优秀费则臣该怀疑她了,所以她就慢悠悠地检查,一直拖。费则臣问她时她理由都想好了,就说是父母的栽培,反正她入学资料上写的她爸是开公司的,这点烟映瓷特别满意,她大学给自己立的人设就是不苟言笑、勤奋好学、兢兢业业、天赋异禀、甩开同龄人一大截的学霸天才形象。
简直完美。
一个小时前一分钟,烟映瓷装作很荒忙的样子把自己写的东西交给了费则臣,她故意写错了几处和漏写了几处,让自己伪装看起来更加真实。
果然,费则臣看完就说不出来话了,皱着眉头反复看她写的那几张纸,企图找出一些她能力不行的痕迹。
“有的地方,错误还是很多的。总体……还不错。”
费则臣的气焰与刚刚相比立刻就灭了一半,他想过烟映瓷能力强,没想过这么强,她的父母,这么会栽培孩子吗,费则臣都有点想去请教一下了。
金融学天才,费则臣当了那么多年老师,也算是活久见了。
“行了,你走吧。”
费则臣挥挥手,让烟映瓷离开。直到烟映瓷离开许久后,他都在翻来覆去地看烟映瓷写的报告,这……才大一,她后边四年怎么办,跳级吗?太稀罕了。
晚上,六号公馆。
六号公馆其实是费则臣开的,算是家族产业,后来分给费则臣了。是一个私人高级会所,榕城的顶流交际圈之一,还是邀请制,能进来的非富即贵。
今天到场的除了费则臣,薄景漆也来了,还有几个发小和同行,关系都不错。
几个人看到费则臣还惊讶了一番,毕竟虽然这地儿是他开的,但是他为人师表、高风亮节,几乎不来这种地方,酒吧更是绝迹。今日一见,众人还真是很好奇,到底什么风能把费则臣给吹来。
“能把我吹来的,只可能是妖风。”费则臣冷冷一哼,别过头,“靳桓温呢,还不来。”
“咋了,你俩闹矛盾了。”有人问费则臣。
“不是我们两个,是他要泡我的学生,我的学生才大一,就在我眼皮子底下,靳桓温你真是有本事。”
费则臣此言一出,众人立刻哄堂大笑,有的人笑这事荒唐,有的人笑靳桓温有本事。
“哪个学生,不会是那天酒吧那个吧。”
薄景漆好像想到了什么,一边喝茶,一边觑向费则臣的方向。
“那天我和桓温还有裴莫在酒吧玩游戏,中途上来一个女人,被桓温带走了。”薄景漆回忆着那天酒吧的景象,“我想想看,那个女人……鹅蛋脸,黑长直,胸挺大的,气质也挺好。”
薄景漆一边说,费则臣一边回忆烟映瓷的形象,别说,还真能对上。
这下彻底完了。
“俩人发展到哪一步了?”费则臣咬着牙问薄景漆。
薄景漆耸肩加摇头,直言自己不清楚,反正人是被靳桓温带走了。
费则臣认命地靠在椅子上,长叹一口气,只觉自己为学生掏心掏肺不值。
而就在费则臣惋惜的时候,靳桓温姗姗来迟。
“呀,都在呢,看来我来迟了。”
靳桓温一边解西装扣,一边挑了个离费则臣最远的位置坐下。
“靳桓温,什么意思。”故意躲他是吧。
“没意思啊。”靳桓温回答地很坦然。
“是,对我没意思,对我学生有意思。”
靳桓温闻言,咳嗽了几声,脸上划过几分不自然。
“桓温,那天酒吧那个,是则臣的学生吗?”薄景漆问道。
“是。”
靳桓温承认的很坦荡,可在场的其他男人就炸开锅了。
“不是吧,桓温,你喜欢刚成年的?”
“哎哟哟,不鸣则已,一鸣惊人,以前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癖好。”
“你俩发展到哪一步了?”薄景漆又问。
“该发生的都发生了。”
哟呵。
靳桓温这么一说,费则臣的气就不打一处来,别的女人他都管不着,哪怕是其他老师带的大一学生,他都不会去多管这个闲事,靳桓温怎么那么会挑呢,刚好就挑中他的直系学生。
费则臣真是操了。
“不行,我不同意。”费则臣坚持己见,“你想谈就谈,想分就分,哪天你拍拍屁股走人了,她怎么办,自杀怎么办,跳楼怎么办,而且你一个当老板的,什么女人得不到,非要挑我学生霍霍,别人我就不管了,那可是我学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