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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olumn 75(2 / 3)

最开始的一段时间里,我一度怀疑,他是不是曾经专程把自己几百年光阴拿出来,仔细钻研如何让别人不好受。

但是熬过万事开头难的挣扎期后,原本扭曲无序的字母也变得顺眼起来。

虽然对于生僻单词和长难句式我依然束手无策,又或者需要花费很长时间去拆解句子结构进行解读,还有大部分时间这种努力都会因为各种原因——比如生词译错、混淆词性——而变成无用功。

可是必--≈gt;≈gt;须要承认,这些看似无用的尝试却在潜移默化地提升我的外语能力。

希腊语或许还稍次一等,毕竟这门语实在不常用。

我一度好奇为什么凯厄斯会让我学习这门语,毕竟即使掌握它,我也只能在和他或者阿罗,还有马库斯谈话时才有可能用到,而这种谈话通常很难发生。

英语就大不相同了,特别是抵达爱尔兰以来,随处都可以碰上需要使用英语的场景。

即使有些本地人刚习惯说爱尔兰语,但是英语对他们来说也绝不算是陌生的语,掌握了英语,对于日常生活来说真是无比方便。

我现在已经可以在很短时间内流利地译完一首优美的十四行诗,又或者是磕磕绊绊阅读一些故事情节简单的英文小说。

但相比较起书面语,口语还是差很多。

如果说话的人语速放慢还稍微好一点,一旦语速快起来,或者带上当地习惯性口音,我就完全听不明白。

享受了学习外语的红利,我的学习愈发积极主动。

以前凯厄斯塞过来的堆成山的资料,如果不是他在场监督,我根本就记不起去动它们一根指头,走路都恨不得绕道而行的恐惧。

然而现在不同,当我能够静下心来仔细翻阅这些资料之后,发现其中居然蕴含精华,而且内容也不是我所想象的枯燥无聊,而是夹杂许多生动有趣的东西——尽管它的编排设计有些奇怪。

比如英语资料,在翻完繁冗无聊介绍世界古代史的,实在有种迷人的吸引力。

我不止一次猜测过,创作它们的究竟是怎样一个人。

但是画作赏析过后却是枯燥乏味的中古史和近现代史,这一部分不仅囊括诸多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生僻单词,而且文章摘取也极尽刁钻。

各种各样深奥难懂又虚无缥缈的生命哲学话题,泉水一般涌现在纸面上。

什么薄伽丘史诗,牧歌与散文的互异性啦,什么但丁神曲与当代宗信教义的同一与对立啦,更别提一大串名字奇长无比,作品却寥寥无几,还偏偏因为出生于某个著名教会而让人不得不了解记诵的伪名人们。

让人在看得一头雾水之余,忍不住要去怀疑喜欢这些东西的究竟是个怎么样的老家伙——就我来看,没有七老八十,满头银丝的年纪,根本就坐不下来碰这些东西一手指头。

再往后,这份资料还有很多。

有趣的譬如诱人深思的伊索寓与想象瑰丽的希腊神话,无趣的譬如各种宗教思想的起源,发展与终结的渐进性与飞跃性,如此这些。

总而之,这就是本集有趣与无聊,风趣与古板为一体的,无比别扭与纠结,超级矛盾集合体资料书,我简直不明白凯厄斯是从哪里找到它的。

没有人会采用这种编书方法,稍微耐心差点的人都不愿意多看一眼。

但是……把厚厚一叠纸张从旅行袋里抽出来,搁在单人沙发上,沙发立刻陷下去好深一块。

不论怎样都不能否认的是,这是一份……一份用心的资料。

虽然他语气很不耐烦,但其实总是一遍又一遍纠正我那些幼稚到可怜的语法错误。

虽然他大概觉得这些内容很无聊,但实际上在埃及的每个下午他都站在房间里寸步不离。

他和他的书一样,都是好别扭的存在啊。

好多好多个虽然,在一瞬间破土而出,原本压抑下来安静的空荡胸腔,又被这不速之客搅乱了。

大概是因为房间里空气不流通,呼吸困难的感觉卷土重来,我突然感到压在膝盖上的纸页沉甸甸,皮肤下的骨骼都被倾轧生疼。

小旅馆总是这样,我应该习惯的。

算一算过去的几个月里,我有很多个夜晚都是由这一页又一页英文纸张陪伴入眠。

以前从来没有仔细找出每一张翻译纸看,所以对自己到底做了多少暂时了解不清。

但直到今天,我将所有纸页一张张寻找出来,摆放整齐,将那些铅笔夹杂钢笔,歪斜夹杂工整,墨黑夹杂深红的颜色全部显露出来后,我才后知后觉,我曾经忽略过多少。

呼吸困难的感觉愈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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