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,跟你有什么关係!」
魏无羡道:「说得好!我师姐跟你有什么关係?当初是谁眼睛长脑门顶上去了?」
金子轩道:「江宗主——这是我家的花宴,这是你们家的人!你还管不管了!」
蓝曦臣道:「怎么又吵起来了?」
蓝忘机的目光投向那边,脚步却黏在地上,过了一阵,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,迈开步子,正要走过去,江澄的声音传了过来:「魏无羡你闭嘴吧。金公子,不好意思。家姐很好,谢谢您的关心。这件事我们可以下次再说。」
魏无羡冷笑道:「下次?没有下次!好不好也不需要他来操心!他谁啊他?」
他说完便转身走开,江澄喝道:「回来!你要去哪里?」
魏无羡摆手道:「哪里都好!别让我看到他那张脸就成。本来我就不想来,这里你自己应付吧。」
江澄被他甩在身后,脸上逐渐乌云密布。金光瑶原本就在场中忙里忙外,见人就笑,有事就做,见这边出了乱子,又冒了出来,道:「魏公子,留步啊!」
魏无羡负着手,走得飞快。他脸色沉沉,谁都没注意。蓝忘机朝他走了一步,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,两人便擦肩而过了。
金光瑶追不上魏无羡,跌足道:「唉,人走了,江宗主,这……这可如何是好?」
江澄敛了面上阴云,道:「不必理他。他在家里野惯了,这样不懂规矩。」遂与金子轩交谈起来。
看着这两人,魏无羡心中长叹一声,好在聂明玦对这边情况并不感兴趣,很快就移开了目光,看不到他们了。
清河聂氏仙府,不净世。
聂明玦正坐在席子上,蓝曦臣面前横着一把瑶琴。抚弦按琴,一曲毕,金光瑶笑道:「好了,听过二哥的琴了,我回去就把我那把砸了。」
蓝曦臣道:「三弟的琴在姑苏以外,也是非常好的了。可是你母亲所教?」
金光瑶道:「不。我自己看着学的。她从不教我这些,只教我读书写字,买一些很贵的剑谱和心法给我练。」
蓝曦臣讶然:「剑谱心法?」
金光瑶道:「二哥你没见过吧?民间卖的那种小册子,画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像,再写一堆故弄玄虚的文字。」蓝曦臣笑着摇了摇头,金光瑶也跟着摇了摇头:「都是骗人的,专门骗我母亲这种妇人和无知稚子,练了不会有害处,但也不会有分毫益处就是了。」
他感慨道:「但我母亲哪懂得这些,看到了不管多贵都买,说将来哪天回去见父亲了,一定要一身本领地去见他,不能落在别人后面。钱都花在这个上面了。」
蓝曦臣在琴弦上拨了两下,道:「只看便能学到这个地步,你很有天分。若得名师指点,当一日千里。」
金光瑶笑道:「名师就在我眼前,可不敢劳烦。」
蓝曦臣道:「有何不敢?公子请坐。」
金光瑶便在他对面正襟危坐了,作虚心听讲状:「蓝先生要教什么?」
蓝曦臣道:「清心音如何?」
金光瑶眼睛一亮,尚未开口,聂明玦抬头道:「二弟,清心音是你姑苏蓝氏绝学之一,不要外泄。」
蓝曦臣则不以为意,笑道:「清心音不同于破障音,效在清心定神,此等疗愈之技,何吝不能私藏?况且,教给三弟,如何能算外泄?」
既然他心中有数,聂明玦便也不再多说。
某日,他回到不净世,一进大厅就见聂怀桑面前一字排着十几把展开的描金摺扇,他正一把一把爱不释手地抚摸,念念有词地对比每把扇子上的题字。聂明玦当即额头青筋暴起,道:「聂怀桑!」
聂怀桑立刻跪了。
当真是吓得跪了,跪完才战战兢兢爬起来,道:「大大大大哥。」
聂明玦道:「你的刀呢?」
聂怀桑嗫嚅道:「在……在房里。不对,在校场。不对,我……想想……」
魏无羡能感觉出聂明玦一刀剁了他的心都有了:「随身带十几把扇子,贴身佩刀在哪都不知道?!」
聂怀桑忙道:「我这就去找!」
聂明玦道:「不用了!找来你也练不出什么。把这些东西都给我烧了!」
聂怀桑大惊失色,慌忙把扇子往怀里扒,边扒边道:「不要啊大哥!这些都是人家送我的!」
聂明玦一掌拍裂了一张桌子,道:「谁送的,叫他给我滚出来!」
一人道:「我送的。」
金光瑶从大堂外迈进来,聂怀桑如见救星,大喜道:「三哥,你来了!」
其实倒不是金光瑶能让聂明玦不发火了,而是金光瑶一来,聂明玦一般就光冲他一个人发火了,就不会顾得上骂其他人了,所以说他是聂怀桑的救星实不为过。聂怀桑欢天喜地,一边一迭声地叫着三哥你好,一边忙不迭地把一桌扇子往怀里搂。看弟弟这幅模样,聂明玦气过了头,反而觉得好笑了,对金光瑶道:「你少给他送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!」
聂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