吻得他又痒又麻,呼吸一下子就乱了。
「现在怎么……怎么不揉了……」深吻的间隙夏习清也不忘挑衅。
趁火打劫……周自珩觉得自己简直太天真了。
被夏习清这么一激,周自珩也懒得再替他考虑了,宽大干燥的手掌恶意揉搓着,力道拿捏得暧昧极了,哪里都顾及到,可就是不碰夏习清想让他碰的地方。
「周自珩……」夏习清几乎是咬着牙喊着他的名字,这让周自珩太受用了,他亲吻着夏习清软软的嘴唇,双手摩挲着他的脊背骨,夏习清强忍着想要吸咬他脖子的衝动,哪里都是禁区,只能用舌尖描摹他的耳廓。
刻意压住的喘息声蒙着水汽在耳边扩散,被距离无限放大,一下一下敲击在心臟上,扰乱本就已经失去正常节奏的心跳。火焰从耳尖烧下去,燃起燎原之势。
毛茸茸的地毯散发着柔和的温度,灯光一寸寸打亮眼前人白皙的皮肤,还有他瞳孔深处一点点漾出的水光。
夏习清脸上的表情倔强又诱人,语气满是挑衅,「你不行吧。」
周自珩低头用自己的嘴唇轻轻蹭了一下夏习清的侧颈,又不真正去吻,只是缓缓摩擦着往上,停在他的耳垂,声音有些沙哑,「好像是你不行了。」
夏习清要被他逼疯了。
说他是奶狗完全是误解,这他妈根本就是一条狼狗,还是超级能忍的那种。
「我是不行了。」他细细地舔着周自珩的耳朵,上气不接下气那样小声喘着,两条长腿绷着,「想睡你,特别想睡你。」
「不,你不想。」周自珩虽然还在笑,额角已经蒙了汗。
「你别吊我胃口,把我逼急了我就去找别……」狠话还没放完,周自珩的手一握,夏习清就忍不住低声叫了出来。
「我□□大爷!周自珩!你……」
「在。」周自珩轻轻笑了一声,手劲儿放缓了,轻柔地捏了捏,又亲了一下夏习清的耳朵,「你好凶哦。」
服了。夏习清觉得自己遇到了二十五年以来最大的麻烦。
真的是「最大」的麻烦。
两个人黏黏糊糊折腾了一个多小时,最后夏习清也没能得偿所愿,他本来想生气摔门回家,可周自珩家的沙发实在是太舒服了,结束之后他什么都不想干,就想趴在沙发上,周自珩给他盖了个超级长的毛毯,软乎乎的,从头盖到脚,沙发很大,他就躺在夏习清的身边,把他抱在怀里。
「我要说多少遍不要抱我你才能长记性。」
夏习清的声音闷闷的,在周自珩听来可爱得不行。
「你不觉得抱着很舒服吗?」
「不觉得。」好吧有一点点。
「我觉得,我想抱你,你就让我抱一下嘛。」他的手轻轻拍着夏习清的后背,有时候还会揉一把他的头髮。
这么黏人,又这么会照顾人,居然是个母胎单身。夏习清不敢想像。
他想起之前真心话大冒险时他说起的那个女生。
是有多喜欢她才会这么多年都不恋爱。也不一定,他的工作性质这么特殊,这么忙,又要拍戏又要上学,哪有那么多閒工夫谈恋爱。
可是这个圈子里那么多人不照样谈了?跟工作性质有什么关係,还是因为喜欢她吧。
不是。夏习清忽然清醒,他这是在干嘛,他为什么要纠结周自珩喜不喜欢那个女的。
气不顺,没来由的烦躁,夏习清转了个身背过去,不想看到周自珩的脸。
周自珩没有发现他这一系列的心理活动,也没察觉出夏习清的不对,仍旧温柔地吻着他的后脑勺,从背后抱着他,像两把相亲相爱的汤匙。
「我如果进组的话,可能要去外地拍戏。」
在夏习清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,听见周自珩这么说,他又醒了一半,开口问道,「去哪儿……」刚问完,感觉自己声音太黏糊了,夏习清又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,「你拍几个月?」
「现在腾了四个月的檔期给这部戏,还不确定。」
四个月?小半年呢。
周自珩继续道,「而且这个戏里我得演一个艾滋病人,所以这个月开始我得减重,要去接受训练,可能也不会回……」
还没等他说完,夏习清就抢先截断,「哦。」
说完这个字,自己觉得心里扎得慌,他也不知道为什么。
周自珩本来还想说的,见他似乎不怎么想听,后半截话又咽了回去,闭上了眼睛。他后悔极了,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,感觉好像在交代什么,自己跟他是什么关係,为什么要做没有必要的事。
心越来越沉,快要落到底。
触底之后,又反弹回来。
「你们剧组需要美术吗?我的意思是,就是那种设计,也不对,」夏习清有些烦躁,话怎么组织不好,这太不像他了,最后索性转过身子,一本正经地开口,「要不然我投资吧,我可以投资吗?我也想当一次金主。」
周自珩愣了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