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又多了个跟他抢的……
作者有话说:
明吉是男配之一,本来大纲上没有这孩子,突然写了出来。
还想开个男妈妈的预收,养大的小姑娘跟别人跑了,成熟男妈妈豪夺。大家想看嘛,想看我就赶紧写出来~
二十七:端午(二)
◎一下捂住了他的嘴。◎
扇风淅沥, 风里夹杂着夏日独有的燥热,清淡的玉兰香与内侍郎急促的呼吸。
“公主殿下,您忘了条披帛。”
明吉鞠腰捧着那条披帛, 恭谨地走到金车旁。
浮云卿挑开车帘,“辛苦中贵人跑一趟。”
说着瞟向骑在骏马背上的卓旸, 道:“卓先生,你下去把披帛拿来罢。”
卓旸也瞟她一眼,“您自个儿抻抻手不就拿到囖。要说拿,怎么不叫车夫来拿。”
车夫不敢说话, 低头抠着手里的缰绳。
“噢, 那也行。”浮云卿接过明吉手里的披帛,摆摆手叫他退下。
待金车驶出艮岳行至东华门时, 浮云卿又掀起车帘,朝两位并行的先生道:“方才宴上我瞧着明吉面生,可细细一想, 竟觉着原先是在哪里见过他的。”
敬亭颐回:“禁中选擢出来的, 无非就那数位宫婢,数位内侍,人来人往,眼熟也实属正常。”
卓旸却打趣她:“您是不是瞧明吉内侍长得俊,就对人家起了什么心思啊。”
言讫,浮云卿与敬亭颐两人皆是一愣。
“当然不是。”浮云卿心虚地睐向敬亭颐,“敬先生,我对明吉没什么心思。”
这话不解释, 全当一句诨话。可若解释出口, 还是朝敬亭颐解释, 不免带上些欲盖弥彰的意味。
敬亭颐心里酸得冒泡, 可仍摆出个淡淡的微笑。
“理解。”他道。
浮云卿愣住,她想问问他理解什么。
是理解她见色起意,还是理解她风流跅落。
天杀的,她对明吉没半点不该有的心思!
只是细看他的脸身,确实觉着熟悉。
内侍常跟在皇家贵胄身边,被衬成一只绿叶。可浮云卿隐约记得,明吉还不是内侍的时候,也曾跟着谁,与她擦肩而过。
他在入禁中之前,跟过谁,叫过谁主子,她都记不清。不过直觉告诉她,明吉此人绝不简单。
叫卓旸下车,不过是想叫他试探明吉罢了。谁知这厮半点不开窍。
浮云卿忽地泄下气来,“算了,随你。爱怎么理解,就怎么理解。”
她随口抱怨一句,未曾想敬亭颐听进了心里。
次日晚,一院婆子女使聚在一起,准备端午出门的装扮。
浮云卿掇来把圈椅,舒舒服服地窝在椅里,翘着腿看婆子女使做手工活儿。
麦婆子拿着一捆彩线,缝着百索。她坐在一只杌子上,细长的针借顶针的力,将一根又一根的彩线缝在提起。针头扎得生涩,就往鬓边头发上蹭蹭,动作反复流畅。
浮云卿看着看着,总想起浴佛日那次,敬亭颐跪在她脚下,给她缝裙摆的模样。
禅婆子做着道理袋,红白线交织,缝成一个挂在腰间的香袋。香袋里得放一张赤口白舌消尽的纸条,祈求端午时日,人人讲道理,不争吵。
浮云卿看着看着,就想及先前敬亭颐给她上早课,温言软语地讲这世间的道理。
旁的女使在磨雄黄粉,说要互相在对方额前用雄黄粉画小老虎。
浮云卿看着看着,倏地也想在敬亭颐额前画个小老虎。他最爱干净,要是顶个老虎出门,估摸不甚乐意。那干脆给他额前画个黄点表示表示罢。这是习俗,大家为了讨吉利,都要做的。
她仰头看星空,低头看知了,都会想到敬亭颐。
再也按捺不住,浮云卿问着侧犯:“敬先生在哪里?你去把他叫来,我想见他。”
侧犯面色为难,“这院里都是女眷,您叫他一个男郎来这里,怕是不妥罢。”
“那我去见他。”说着站起身来,整了整凌乱的衫子。
“昨晚从艮岳回来,他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。我不放心,只是找不出个由头见他一面。”
麦婆子听及,搭腔道:“瞧您这话说的。公主府是您的府,您想叫谁,不是摆摆手的事嚜。”
浮云卿摇摇头,“我不敢,我怕他。”
禅婆子冷笑道:“瞧您这话说的。您还会怕他,您跟他做了多少次无礼事,这可不像是怕的样子。”
“我和敬先生可没做过无礼的事。”浮云卿脸有些红。
无非就是总有意无意地碰碰他的手,有意无意地往他身边贴,有意无意地与卓旸做亲昵状,看他反应如何罢了。
甚至,故意在家宴上多看明吉几眼,故意丢下那条披帛,都是看他反应如何罢了。